玻璃猫-今天也很烦:)

性格很烂,从各方面来说都很幼稚。
画的很渣,随缘更新。

混乱善良,
觉得什么有趣就做什么。

主吃安雷,瑞嘉,除卡雷外以上两对不逆不拆。可能会放点原创。

习飞


ooc预警,角色死亡预警。是个很无聊的故事。

我觉得它和我的fo名一样甜。

  出发的负一天,七月中。

安迷修第一次见到雷狮的时候,他正在自杀,自杀方式是从高耸入云的塔顶一跃而下。

那双茶绿色的眼睛映着一片混沌的天空,以及混沌间下坠的少年。他看到长长的素白头巾尾在灰黑的背景板上舞蹈,展开破烂不堪的身躯,像是一双过于狭小的翅膀。

会死掉吗?

灰蒙蒙的地面上找不到靠近对方的路。他因此迷茫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越来越接近漆黑海面的身影,恍惚间觉得自己也许该喊些什么。

他应当喊些什么的,趁着这位少年还听得见。

作为自杀者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安迷修感到自己的胸腔在震动着,耳边出现了轻微的嗡鸣声。

“再见!”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句话有点像诅咒。

也许少年也这么觉得呢,棕发的警官在心里猜测,所以他才在即将触碰到海水的瞬间展开了生着翎羽的翅膀,一转弯飞进远方黛紫色的云里。

初遇的最后一幕是海上日出。天真纯净的浅金色阳光把一切都照亮,完完全全消除少年出现过的痕迹,除了安迷修。

他缓缓地眯起眼睛。阳光太刺眼,刺得流泪。

那块黛紫色的云不见了。

他随后醒来,发觉那是个梦。

 

出发的第一天,七月末。

太热了,空气似乎都因为高温而扭曲。蝉鸣在烈日的庇佑下像浪潮般一波波打过来,打的人头脑发昏,摇摇晃晃似是要跌倒在粘稠的海水里。停车区里那辆黑色的车子熄了火,车身被太阳晒到滚烫。

2点1分03秒。安迷修正一下一下地敲着手腕上白金配色的表盘。

2点3分17秒。如果半个小时内还没有出现,他会给总部打电话。

2点5分36秒。五分钟能做很多事情,他真心实意地希望之中不包括炸掉路边的服务区。

2点6分08秒、2点6分09秒、2点6分10秒……

2点7分24秒,雷狮打开了车门。

计时结束。安迷修终于舍得把目光从指针上移开,即随举起手腕,把表盘展示给对方看。

唔,你知道的,在死刑犯和警官之间,迟到是个格外敏感的问题。

但是紫色眼睛的少年毫无自觉。他歪着头,似是要从一个新角度来解读这块表。

“额……很好看。”他眨眨眼睛,语气里的真诚在这种情况下格外气人。“简约大方。”

呸。安迷修面无表情地想。他是故意的。

“你迟到了。”警官的语气称得上咬牙切齿,“我说过2点回来吧?我猜买水和泡面应该花不了这么长时间?”“啊,是的。”雷狮认同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你不仅说过了,还反复强调了三遍。”

好的,今天的雷狮也成功气到了安迷修。

他挫败地叹了一口气,“行吧行吧,希望我们走了之后没有东西爆炸。”“哦,爆炸,听起来不错。”犯人笑的眉眼弯弯,“谁知道呢,也许我从黑色圆筒帽里掏出的不是兔子,而是炸弹?”

好吧,他承认他对雷狮有点偏见……和传说中丧心病狂的少年罪犯在一起,都是会有一点提心吊胆吧。

安迷修偷偷瞄了一眼雷狮:他正在低头打开笼子。拆开买鼠粮时附赠的糖果,挑出一颗星星形状的喂给啃着笼子不松嘴的仓鼠。

“我不会那么做的。”少年瘪瘪嘴,有点闷闷地说。

他一点也不委屈,安迷修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是错觉。

 

出发的第三天,八月初。

雷狮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因此安迷修也猜到了他之前迟到的理由。看到纸笔时他甚至以为少年开始写遗书了,但因此从心底升腾出来的一点难过立即就被撞到脸上的纸飞机给撞得粉碎。

“我在开车。”遵纪守法的安警官气的不轻。但雷狮满不在乎地俯身靠近,在安迷修的注视下拿回自己的飞机。“我看你一直偷瞄我,还以为安警官不在意这个。”他笑的时候会有两颗虎牙,安迷修咽了一口唾沫,突然注意到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你紧张什么,怕我袭警?”

安迷修板着一张脸,把雷狮推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

其实他没紧张……

也许吧,就是心跳的有点快而已。

“安迷修。”雷狮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也不见安生。他叼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那叽仓鼠跑了。”说着踢了踢空荡荡的笼子。

被点到名字的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那只仓鼠是雷狮出发前非要买的,偌大的笼子里就剩黑棕色的一团窝在木屑里睡觉,也亏得雷狮找得到它。

那时候少年还一本正经地碎碎念,中心思想大概是我不买了这只仓鼠万一它卖不出去了独守笼子多可怜我们要发扬人道主义精神之类的。

看着那只睡得正香的仓鼠,安迷修越发觉得雷狮在扯淡。

“应该还在这辆车里吧。”

“唔……那好吧。等我们到了你一定要找到。”雷狮的语气似乎很严肃“那可是我的遗产。”

已经被揭穿过的安迷修不敢再去偷偷瞄他,只能目不斜视的开车——直到他突然被头巾尾糊了一脸。称职的司机紧急刹车,庆幸这条路是基本空无一人。

“你干什么!”安迷修恨不得撸袖子跟这位小祖宗打一架。“你这样我怎么开车。”

“啊……”雷狮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继续我行我素地嘀咕。“没飞回来啊。”

果然少年罪犯的心理不是自己能理解的。安迷修气呼呼地给自己蒙上毯子睡觉的时候还在这么想着。开了一天的车,说不累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有个雷狮。

还有个雷狮。

安迷修露出一个脑袋,瞅见紫头发的少年还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发的第十天,八月。

雷狮兴致勃勃的拿着地图比划。不用看安迷修也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这是我第一次要去看海诶。”天真烂漫这个词安迷修不敢用在雷狮身上,也只能说他笑的有点开心。

你怎么这么多第一次。安迷修默默在心里吐槽。

雷狮仿佛有所感应一般合上了地图,把一张A4大小的纸折叠折叠再折叠。“那没办法嘛……第一次就是第一次。”他眯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其实安警官还是打心底怀疑雷狮是不是知道自己对他有意无意流露出的“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之类的情绪毫无抵抗力。

比如那只后来失踪的仓鼠本来安迷修是不打算买给雷狮的。但是后来雷狮顿了顿,小声说他还没养过宠物。

雷狮小时候想养只仓鼠。但是不行,养着贵宾犬的妈妈一见到鼠类就会尖叫,不管是老鼠还是仓鼠。所以雷狮就很羡慕隔壁家的小哥哥,虽然他们家也没有养仓鼠,但是那个男孩子养了一只黑猫。

如果出生在他们家就好了,可以养一只宠物,还能有个哥哥。

最后一句话雷狮没有说出来,因为安迷修已经买下那只仓鼠了。

他迅速收起脸上有些悲戚的表情,一脸幸福地拎着仓鼠和鼠粮。安迷修在后面看着笼子里的仓鼠被惊醒后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迷茫地跟他对视。

“啊……”雷狮鼓起脸颊,看着手中几乎被揉成一团的地图。“本来想折船的。”安迷修不理旁边一边折飞机一边嘀嘀咕咕的雷狮,开始寻找那只仓鼠。

那大概是雷狮唯一会留下来的遗产。

安迷修陪自己的犯人闹到了晚上。

雷狮在海边玩的很开心的样子,等安迷修精疲力尽地坐回车里时对方还没回来。他正思索着要不要提前睡一觉,车门就被突然打开。

“安迷修!”雷狮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去看烟花吧!”

坐在海边看烟花也没什么美妙的感受。安迷修托着下巴,昏昏欲睡地陪雷狮看完了那场烟花。

“没有小说里写的好看。”但雷狮似乎还是有点开心地样子,他轻快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那我走啦。”

骤然清醒。

安迷修还是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含糊地应了一声。

“就四点吧。”雷狮的头巾飘飘荡荡,逆着光,表情看不真切。

 

出发的第十天,八月中。

距离立秋还有几天,天气似乎变得凉爽起来。海上的月亮,漆黑的树影,没有开灯的灯塔。

4点1分03秒。安迷修正一下一下地敲着手腕上白金配色的表盘。

4点3分17秒。如果半个小时内还没有动静,他会去找雷狮。

4点5分36秒。五分钟能做很多事情,他不是那么真心实意地希望之中不包括甩开灯塔下等着的警官逃之夭夭。

4点6分08秒、4点6分09秒、4点6分10秒……

4点7分24秒,安迷修走上了灯塔。

雷狮正坐在护栏上,愉快地跟安迷修打了个招呼。

“突然想让你再看我一眼。”他站了起来,以及其危险的姿势张开双臂,海风吹起他的头发。安迷修看着因为笑而露出的两颗小虎牙。

 

出发的第四天,八月初。

安迷修梦见了布伦达。

在他小时候,隔壁的那个紫色头发的小孩子会隔三差五地跑到安迷修家玩。长的可爱的小男孩,虽然有时候调皮了点,但安迷修还是很喜欢他,喜欢到愿意把自己的黑猫给男孩子摸摸。

他知道布伦达想要只仓鼠,也知道他不能养仓鼠。这就是为什么布伦达生日那天,安迷修家多了只仓鼠。

他满心欢喜地去找布伦达。去了他家,去了常去的草坪,最后终于在屋顶上找到了他。

他在折飞机,折好了就把它扔出去。纸飞机没飞多远就掉在地上,然后很快它旁边就会有第二架也掉在地上。

好不容易找到寿星,安迷修不知所措地坐在旁边,也跟着叠纸飞机。

“我家养了一只仓鼠。”

“嗯。”

棕发的少年心不在焉的折着纸飞机。他觉得布伦达似乎有点奇怪。

“安迷修。”循着声音望过去。他看到对方举起了手里的飞机。“你看,飞回来了。”

风吹过来,屋顶上的纸被吹起,像一群白鸽起飞。

那天有点冷,但是天空的颜色格外好看。安迷修描述不出来那是什么颜色,又不愿意统称它为蓝色。他坐着,仰头看布伦达就站在天空之下,手里握着飞机。

那是安迷修最后一次见到布伦达的时候。

从梦中醒来时安迷修好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胸闷——雷狮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紫色的头发乱翘着。

安迷修沉默着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尽量在不惊醒对方的情况下把他移回自己的座位。雷狮皱起眉,哼唧两声,但没有醒来。

车窗外已经是蒙蒙亮了。安迷修打开车门,出去抽了根烟。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似乎还做过另一个梦.

关于雷狮的梦。

 

安迷修最后一次见到雷狮的时候,他正在自杀,自杀方式是从高耸入云的塔顶一跃而下。

那双茶绿色的眼睛映着一片混沌的天空,以及混沌间下坠的少年。他看到长长的素白头巾尾在灰黑的背景板上舞蹈,展开破烂不堪的身躯,像是一双过于狭小的翅膀。

会死掉吗?

灰蒙蒙的地面上找不到靠近对方的路。他因此迷茫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越来越接近漆黑海面的身影,恍惚间觉得自己也许该喊些什么。

他应当喊些什么的,趁着这位少年还听得见。

作为自杀者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安迷修感到自己的胸腔在震动着,耳边出现了轻微的嗡鸣声。

但最后他什么也没喊出来。少年也没有在即将触碰到海水的瞬间展开生着翎羽的翅膀。

嗯,会死掉的。

告别的最后一幕是海上日出。天真纯净的浅金色阳光把一切都照亮,完完全全消除少年出现过的痕迹,除了安迷修。

他缓缓地眯起眼睛。伸手抓住了似乎是从少年口袋里掉出来的飞机。飞机上还有几个仓鼠的牙印。看来他没有留最后的遗产。

“你看,飞回来了。”

他无法醒来,只能发觉这不是个梦。

 

纸飞机可以飞回塔顶,雷狮不能。

仓鼠可以陪雷狮去死,安迷修不能。


没有人会看的碎碎念:

本来想写安迷修带着死刑犯雷狮去海边最高的灯塔自杀。

结果写出了一点也不浪漫【气fufu】

和旧设没什么关系,只是雷狮换了个名字【望天】安迷修从头到尾都否认雷狮就是布伦达。

画奇奇怪怪封面时的心理活动:

【砂糖】这样是不是太敷衍了qwq不好叭

【劣质】你爽了吗

【砂糖】……爽了

【劣质】那还管什么(`∀´)Ψ 

给雷狮穿自己家儿子的衣服试试看

顺便,我开学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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